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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為霍恩施豪森監獄,圖片來自於德國攝影師夫婦丹尼爾-弗奇斯和傑奧-弗奇斯的攝影系列《斯塔西的密室》。
  參考消息網10月10日報道德國之聲網站10月10日發表題為《歷史的見證——霍恩施豪森監獄》的報道稱,柏林霍恩施豪森紀念館(Berlin-Hohenschönhausen)導游勞夫艾森(Thomas Raufeisen)象往常帶隊一樣,領著10年級的學生穿過這座前東德監獄長長的走廊,走過監室和審訊室,在這裡他渡過了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光。對學生講解的時候勞夫艾森說,恐懼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有的時候讓他幾乎崩潰。如今,52歲的他是在紀念館擔任導游的歷史見證者之一。
  年輕的學生們剛剛還站在陽光明媚的庭院中興奮的聊個不停。而現在,他們變的沉默不語。學生們跟隨著這位前囚犯進到一個狹小的房間。勞夫艾森說:“我也曾被關押在這樣一個牢房裡。人們只能從一扇窗戶向外望來判斷是白天還是黑夜。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牆邊安裝了一個木板床。此外還有一個帶有廁所的水槽。
  勞夫艾森用平靜而沉重的語調緩緩道出當年的獄中生活。數個無眠之夜,他必須穿上的永遠不合身的藍色運動服,審訊者的各種折磨摧殘人心的手段。長達數月的審訊中他們總是詢問勞夫艾森一個問題:你覺得你為什麼被抓。不過東德到底以什麼理由指控他,為什麼當時只有19歲的他受到控告,被拘留了超過一年,在法院宣佈判決的時候他才知道答案。在筋疲力盡下,他最終在擺在他面前的罪證聲明上簽了字。
  如今,這座前東德國家安全部的監獄是德國研究和展現東德系統最重要的紀念館。每年要接待來自各地的超過38萬訪客。
  勞夫艾森向學生們提出問題:“德國有無罪推定這一說,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學生們搖搖頭。每個被告在刑事審判的過程中,直到法庭能夠證明他有罪或指控無效之前,都是被認為是無罪的。他說:“我在這裡從一開始就被宣佈是有罪的。審訊只是為了決定刑量的大小。從外表上應該看起來像是一個公正的審判。所以雖然勞夫艾森被允許和一名律師見面,但是在談話的過程中卻不能提到案情。
  根據估計,前東德大約有25萬人因為政治原因被捕,在審判後被關押到各地的監獄。這些囚犯包括被認為沒有忠於“黨的原則”的藝術家、政治人物和人權人士,也包括那些想離開東德的人們。霍恩施豪森對他們來說是一個中轉站。這裡審訊者決定他們獲得何種刑罰。
  勞夫艾森問道:“你們想知道我為什麼被關到這兒嗎?”學生們好奇的點頭。“我被捕因為我想回家,是不是很奇怪呢。但是這就是我的罪行。”學生們看起來有些吃驚。
  勞夫艾森介紹說,他其實來自漢諾威,在那裡的中學讀完了10年級。1979年,他的父母帶著他突然來到德國,理由是在波羅的海地區生活的爺爺病重。但是這原來是一個藉口。進入東德後,他的父親向 史塔西公開了自己的身份,他說自己多年來是為東德工作的間諜,現在可能要被髮現了。“我的父親說,我們必須接受事實,那就是我們再也見不到漢諾威了。”數天后,雖然違背自己的意願,勞夫艾森還是成了東德公民。
  一開始他的父親還是相信東德要比西德社會秩序更好、更公平。不過很快全家就忍受不了這種生活。出境的努力一次次失敗了。1981年9月,全家在準備逃跑的過程中被抓,送到霍恩施豪森,在數個月的羈押後被判刑。勞夫艾森被判處3年徒刑,他的母親被判處7年徒刑,而父親被判終身監禁。
  1984年獲釋後他慢慢重新建立起對他人的信任。他被允許回到漢諾威,在那裡他重返校園念完了中學。而勞夫艾森和父親永遠沒有重歸於好。在東德結束前兩年,父親1987年死在一家監獄醫院。
  勞夫艾森表示:“我本身只是熟悉這個地方的內部,我當時不知道我被關在哪裡。”而他後來重新踏入這幢建築後,往日的回憶涌上心頭。大門的聲響,走廊里的氣味。多年後他因為工作的緣故搬到柏林。在他在原來的工作行業找不到合適的職位後,2003年勞夫艾森開始在這座紀念館擔任導游的工作。
  命運的諷刺:最糟糕的經歷現今給了他一份工作:“當然,我要讓壞事轉變成好事。” 參觀接近尾聲,勞夫艾森表情凝重而動情地向學生們表示:“對我來說重要的是,這段時期不能被輕視。你們應該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段歷史。只有這樣才能警示你們,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延伸閱讀】探訪東德時期的監獄和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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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柏林霍恩施豪森監獄的審訊室,來自於德國攝影師夫婦丹尼爾-弗奇斯和傑奧-弗奇斯的攝影系列《斯塔西的密室》。《斯塔西的密室》正在哥本哈根的尼克拉吉-庫恩斯哈爾博物館展出,展覽將一直持續到10月5日。11月9日,展覽將移師柏林。弗奇斯夫婦希望英國的博物館或者藝廊能夠對他們的作品感興趣,在2015年展出這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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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柏林霍恩施豪森監獄的監控室。東德國家安全部也被稱之為“斯塔西”,所經營的情報網絡是歷史上效率最高並且最令人無法容忍的之一。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監視民眾的一舉一動。當時,斯塔西共有9萬名全職雇員,非正式線人多達17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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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柏林霍恩施豪森監獄的審訊室。斯塔西利用恐懼和懷疑控制民眾。他們竊聽公眾的電話,鼓勵鄰裡之間相互監視和舉報。此外,他們還私闖民宅,小幅改變房間里的傢具擺設或者做一些幾乎無法覺察的事情,例如更換茶葉,通過這些舉動折磨民眾的脆弱神經。公眾往往不會意識到這些小小的變化出自斯塔西之手,而是誤認為自己神經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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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柏林霍恩施豪森監獄的審訊室。除了大大小小的監獄和數不清的審訊室外,斯塔西還大量收集民眾以及東德敵人的信息和情報並將其保存在檔案室。據估計,斯塔西用於存放秘密檔案的架子的總長度達到18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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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聯邦國家安全檔案委員會的檔案室。這個委員會的檔案架的總長度達到驚人的18萬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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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聯邦國家安全檔案委員會位於馬格德堡的檔案室。1989年柏林牆倒塌後,斯塔西壽終正寢,但大量文件並沒有銷毀,總數估計達到10億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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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茨坦監獄的囚犯圖書館。斯塔西的一些監獄和審訊室被拆除,還有一些改造後用作他途,有的還成為博物館和紀念館。此外,一些監獄和審訊室在東德瓦解後從未被人觸碰,原封不動地保存至今。在波茨坦監獄的囚犯圖書館,我們仍能看到1989年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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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茨坦監獄的照相室。斯塔西的一些監獄和審訊室被拆除,還有一些改造後用作他途,有的還成為博物館和紀念館。此外,一些監獄和審訊室在東德瓦解後從未被人觸碰,原封不動地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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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茨坦監獄的單人牢房。斯塔西的一些監獄和審訊室被拆除,還有一些改造後用作他途,有的還成為博物館和紀念館。此外,一些監獄和審訊室在東德瓦解後從未被人觸碰,原封不動地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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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西鮑岑監獄的沐浴室。斯塔西經營的情報網絡是歷史上效率最高並且最令人無法容忍的之一。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監視民眾的一舉一動。當時,斯塔西共有9萬名全職雇員,非正式線人多達17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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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岑監獄的探監室。斯塔西利用恐懼和懷疑控制民眾。他們竊聽公眾的電話,鼓勵鄰裡之間相互監視和舉報。此外,他們還私闖民宅,小幅改變房間里的傢具擺設或者做一些幾乎無法覺察的事情,例如更換茶葉,通過這些舉動折磨民眾的脆弱神經。公眾往往不會意識到這些小小的變化出自斯塔西之手,而是誤認為自己神經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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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岑監獄的院子。除了大大小小的監獄和數不清的審訊室外,斯塔西還大量收集民眾以及東德敵人的信息和情報並將其保存在檔案室。據估計,斯塔西用於存放秘密檔案的架子的總長度達到18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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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岑監獄的樓梯。除了大大小小的監獄和數不清的審訊室外,斯塔西還大量收集民眾以及東德敵人的信息和情報並將其保存在檔案室。據估計,斯塔西用於存放秘密檔案的架子的總長度達到18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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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希-梅爾克的辦公室。梅爾克曾在1957年至1989年擔任東德國家安全部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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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爾克辦公室的接待室。梅爾克曾在1957年至1989年擔任東德國家安全部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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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德利茨,前東德領導人埃里希-昂納克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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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本哈根的尼克拉吉-庫恩斯哈爾博物館,正展出弗奇斯夫婦的系列作品《斯塔西的密室》,展覽將一直持續到10月5日。11月9日,展覽將移師柏林。這對夫婦希望英國的博物館或者藝廊能夠對他們的作品感興趣,在2015年展出《斯塔西的密室》系列。  (原標題:德國將前東德監獄改為紀念館:用歷史警示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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